黎智英案│陳梓華深知黎智英的所為應屬違法 二人訊息中刻意避提涉案行為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三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今踏入第67日審訊，亦是第五名「從犯證人」、法律助理陳梓華第9日出庭作供。陳梓華在辯方盤問下承認他在得知《香港國安法》 「打到嚟」的時候，唯一擔心是黎智英與李柱銘及他們家人的自身安全。陳梓華在警方錄影會面時提到，黎智英當時在《香港國安法》未出爐時「好樂觀、好老定」，「仲話佢唔覺得國安法係一個好大嘅問題，只係會雷聲大雨點小」、「只不過係想做到寒蟬效應」。

陳梓華下午繼續接受辯方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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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8 散庭。案件將於下周一（4月29日）再續。

辯方新西蘭御用大律師Marc Corlett表示，他對陳梓華的盤問進度比想像中快，相信下周一便會完成盤問；而他下周二（4月30日）需處理另一宗民事訴訟，法庭便下令下周二至四（4月30日、5月1日、5月2日）均不開庭，以及案件將會在下周五（5月3日）不早於早上11時開庭續審。

15:55 陳承認向警方自稱「絕對唔係SWHK」成員屬假話

辯方展示陳梓華的錄影會面紀錄中，陳與警方的對答：

警：2019年6月嘅登報行動，呢個群組往後有無做過其他一啲嘅行動或者活動㗎 ？
陳：我唔清楚
警：你有冇離開過呢個群組？
陳：我離開咗呢個群組

陳梓華承認他當時離開了G20的Telegram群組，陳理解當時要成為G20成員時沒有一個特定申請表格，只要你在G20全球登報計劃中「做過一部份」，即使你離開Telegram群組，但仍與G20成員保持聯繫，「啲人都會繼續當佢係G20成員」。而陳離開G20的Telegram群組後仍與G20成員聯絡，故他當時仍然被認證為成員。

陳梓華指他從來沒有參與過JD計劃，他亦非組織SWHK的創辦人，他在SWHK成立初期時並非SWHK成員，並約在2020年6月或7月成為SWHK成員。而陳在警方錄影會面紀錄時聲稱自己「絕對唔係SWHK成員」，陳則承認這是「假話」。

辯方再度引述陳梓華與警方在錄影會面紀錄的對答：

警：李宇軒係唔係（SWHK成員）？
陳：佢本人是否組織成員，我自己難以界定，因為據我所知 ，Stand with Hong Kong（SWHK）似乎係一個鬆散嘅組織，喺呢個組織分別有不同的人士，利用呢個名字去做唔同嘅活動，李宇軒本人是否係呢個組織嘅掌舵人，或者是否其中一員，我相信會有聯繫，因為至少佢會喺往後，佢喺傳媒上亦都有自稱過佢係有參與其中，一個義工咁樣樣。

15:35 陳同意就了解李宇軒背景一事向警方講大話

辯方指，陳梓華和李宇軒是在2019年6月透過Telegram群組結識，除了在金鐘的巴士站和太古廣場某餐廳見過兩次面，問兩人有否在其他場合見面。陳梓華稱有，並確認自己與李宇軒曾在旺角吃過飯，但不記得除此以外、在《香港國安法》生效前，兩人有否見過面；而《香港國安法》生效後，兩人沒有見過面，主要通過Telegram聯絡。

辯方續指，陳梓華並不了解李宇軒，例如不知道李宇軒的職業、學歷、背景及住址等。陳梓華否認，稱「我知佢住邊」。

辯方展示陳梓華在2020年10月10日的錄影會面謄本，陳梓華當時表示「我哋（陳梓華和李宇軒）曾經出去食過一次飯，喺旺角，我同佢嘅私交關係係在於我會詢問到佢，了解到佢屋企人之間嘅關係，佢嘅職業、佢嘅學歷、佢嘅背景我係唔清楚，亦都唔了解嘅」。陳梓華同意，自己當時沒有向警方說真話。

謄本亦顯示，當時陳梓華稱「佢曾經同我透露，佢比我大一歲，我本人就將我大致嘅生活習慣甚或乎私人生活嘅好多咁向佢透露」、「我有問心嗰句嘅，我對於我同佢嘅關係唔平等嘅，平等嘅關係就在於佢對我認知好多」。辯方問陳梓華當時是否認為兩人關係不平等。陳梓華稱「當時我唔係咁諗」，並承認自己當時的說法是「假嘅」。

辯方續指，陳梓華知道李宇軒有參與很多民主活動。陳梓華指「我唔會知道哂」，但同意兩人同屬支持民主運動的年青一代。辯方指出，相比起朋友，兩人更像是因為同樣支持民主運動而認識的人。陳梓華稱「我唔知佢點諗，但我當佢係朋友」。

辯方亦提到「G20全球登報計劃」的Telegram群組，指出群組成員大部分匿名，陳梓華不會知道成員身份。陳梓華稱一開始是。辯方續指陳梓華與該群組並非緊密聯繫，並引述陳梓華在2020年10月11日的錄影會面稱「佢呢個群組，我本身就唔係一個密切聯繫嘅群組嚟嘅」，陳梓華同意有這樣說過，而他在「G20全球登報計劃」的角色亦限於聯絡Mark Simon以取得過渡性貸款、及取得《蘋果日報》的「credit line（信用額）」。

15:15 陳不同意辯方稱黎從未跟陳討論IPAC或SWHK

辯方指，黎智英曾向陳梓華表示，他不認為《香港國安法》會非常嚴厲。陳梓華同意。辯方指黎智英會這樣說，是因為當時受新冠疫情影響，上街示威的人已經減少。陳梓華稱不肯定。

辯方展示陳梓華在2021年4月29日的錄影會面謄本，陳梓華當時向警方表示「當時就因為臨近，好多唔同嘅傳媒都講緊國安法，當時國安法未出，大家唔知道，咁但係佢（黎智英）就好樂觀咁，即係好老定咁樣，咁仲話佢唔覺得國安法係一個好大嘅問題」、「只係會雷聲大雨點小，尤其是佢認為香港政府將呢樣嘢做出嚟呢，其實只不過係想做到寒蟬效應，因為當時好多因為疫情關係，加上已經少咗好多遊行或者少咗好多人出聲」。

辯方指，就當時黎智英談及《香港國安法》，他沒有向陳梓華表達過、他事前已知道《香港國安法》條文內容。陳梓華不同意，又指黎智英給予的感覺是他事前已知道內容。辯方續問到，黎智英有否說過他取得《香港國安法》條文的草稿。陳梓華稱沒有，另同意黎智英沒有說過他知道「要求外國制裁」會違反《香港國安法》。

辯方續指，當時黎智英和陳梓華沒有討論過對華政策跨國議會聯盟（Inter-Parliamentary Alliance on China，簡稱IPAC）或SWHK，而黎智英亦沒有提過他需要經濟或商業上的支援。陳梓華均不同意。

14:55 陳梓華否認壹傳媒大樓見黎智英前主動提出隱秘進行

辯方提到，黎智英與陳梓華在2020年6月16日在壹傳媒大樓見面，陳梓華承認當日從後門進入壹傳媒大樓，當日亦與黎智英討論《香港國安法》。辯方指出，當日陳梓華向黎智英傳訊息，要求黎智英指示司機接送他時事先致電給他，表示為了安全起見，最好在其他地方上車（for security purpose, probably best for me to jump on the car elsewhere），是因為陳梓華不想讓記者發現他進入壹傳媒大樓，無論在上車點或下車點（壹傳媒大樓）也擔心被人看到。陳隨即否認並指：「我無印象係我表達依個憂慮」，又補充指：「唔係唔想俾人見到啊」。

辯方指，黎智英與陳梓華在2020年6月16日在壹傳媒大樓見面時，正值《蘋果日報》英文版剛推出時，而根據陳梓華的錄影會面紀錄，陳梓華曾問黎智英為何要推出《蘋果日報》英文版，陳憶述黎智英當時表示「除咗希望有多啲人去subscribe（訂閱）到蘋果之外，提供到更加之多啲資訊之外，其實黎智英都係希望在國際層面上面，《蘋果日報》唔再係一個local（本地）嘅香港報紙，而係一個國際嘅報紙，即係能夠準確咁樣將香港嘅一啲事情反映到俾外國社會、國際社會睇到」。

14:30 開庭

辯方再次展示智英與陳梓華在2020年5月21日傳送的訊息，黎智英傳送《人大今晚公佈「港版國安法」 堵國安漏洞》的新聞連結，指出「今晚9點45分有記者會，到咗才知詳情」，「X街打到嚟啦！」，「你講得對！」。陳梓華回覆黎智英：「黎前輩：事情至今，已經難以逆轉形勢，我唯一擔心是你與Martin（李柱銘）及你們家人的自身安全，萬事請以自身安全與事業存續為首要考慮。國安法主要針對境外內勇武人士，港獨分子及煽惑群眾人士。你務必謹慎」。陳梓華承認這是他當時的想法。

黎智英當時以英文回覆陳梓華指：「我們不要擔心自身安全，一旦出來參與爭取自由的戰爭，就準備好戰鬥到最後。我們可能不會贏，但必須堅持。不用擔心，更好的日子將會到來」。辯方指，黎智英的回覆是為了令陳梓華振作起來，保持情緒高漲，繼續為民主出力。

案件編號：HCCC51/2022
法庭記者：劉曉曦 王仁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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