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學術自由成諜戰漏洞 大學須防範外國干預

【世道仁心】一名聯邦法院法官同意簽證官員的決定，以「潛在間諜風險」為由，拒絕一名中國留學生的簽證申請。裁決反映本地大學身處複雜的「諜戰風雲」，在保護知識產權和關鍵技術方面，面臨嚴峻的挑戰。

個案中的李姓留學生，獲滑鐵盧大學機械與機電一體化工程專業的博士課程取錄，研究課題與公共衛生相關，但被簽證官拒絕其簽證申請。理由包括中國或利用學生作為「非傳統信息收集者」，以促進軍事等多種新技術的研究。中國可以針對或強迫當事人，提供違背加拿大利益的資訊。

非傳統間諜活動

當事人不服，向聯邦法院提出司法覆核。首席法官克蘭普頓 (Paul Crampton) 裁定他上訴失敗，因其情況符合「非傳統」間諜活動的定義。

簽證官員負責把關，防範或有損本地社會的申請者進入，基於合理懷疑拒發簽證，並不罕見。不過，案件有指標性意義，也反映大學校園在間諜戰中的重要角色。

利用不對稱體制滲透

大學是研發尖端技術的橋頭堡，也因而成為海外政府或組織竊取新技術的「情報戰場」。

正如加拿大公共安全局(Public Safety Canada)指出，加拿大的學術機構藉「開放、富創造性和協作的環境，去創新並研發對關鍵問題的理解」，但「一些外國情報機構和政府官員，包括中國，可以利用這種開放文化來監視和脅迫學生、教師和其他大學職員。」

去年10月，「五眼聯盟」的情報官員在美國矽谷罕有同台，與商家和學者談論中國侵害智財權和進行間諜戰的問題。

加拿大安全情報局（CSIS）局長維尼奧特 (David Vigneault) 特別提到中國通過與加拿大大學合作研究，以獲取知識產權和新技術，指「中國在我們的大學和新技術方面所做的一切，都會回到一個非常有組織的系統中，為軍隊創建軍民兩用的應用模式」。

由於社會體制的不對稱，我國的自由、開放學術環境，被利用為諜戰的漏洞，這是必須意識到並堵塞的缺口。

加強把關更利學術研究

為了應對挑戰，很多本地大學近年都積極聘請研究安全總監(Research Security Director) ，加強評估研究項目風險。一般而言，資助申請和研究合約都必須通過研究辦公室。辦公室將申請表交給研究安全總監，評估涉及外部合作伙伴的每份研究合約和資助申請的風險，包括外國干涉和國家安全的風險。

對大學教授而言，海關和研究辦公室加強把關是好事。因為他們沒有權力和工具，去就項目資金和學生背景進行國安風險評估。移民部門收緊留學生簽證申請流程，再加上大學更嚴格評估項目風險，學者就能專注於學術，對獲准參與研究的學生賦予更高度的信任，有利於學術研究。

本地大學絕不能因嚥廢食，必須盡最大努力保持學術自由，與世界各地專才交流，吸納有水平的留學生；但這必須在清楚了解現時複雜的國際環境下進行，以免重要國家資產遭竊取。

誠如法官在上述案件的裁決中寫道：「隨著敵對國家越來越多利用非傳統方法在加拿大或國外獲取敏感信息，這與加拿大的利益背道而馳，法院對『間諜活動』的定義必須不斷進展。」

撰文：獨立時事評論員廖長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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