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一文讀懂 加拿大擬出台的「外國干預法」會管到哪些行為？

【吉米言法】2024 年 5 月 3 日，加拿大對《外國干涉聯邦選舉進程和民主制度公開調查》（簡稱外國干預公開調查）的初期報告出爐了。隨即在 5 月 6 日，加拿大政府根據報告提出了旨在加強加拿大抵禦外國干涉法案。

該法案包括《戰略與安全情報局法案》的修正案、《資訊安全法》、《刑法》和《加拿大證據法》的修正案，以及建立外國影響力透明度登記處。目前尚不清楚登記僅針對部分所謂「敵對國家」，還是所有外國的影響力活動都需要登記。希望通過不遠將來的登記制度，我們可以增強多元社區的團結，並且重拾對加拿大自身民主的信心。

「外國干預公開調查」的報告對外國干涉的影響力做了以下評估：1) 外國干涉沒有破壞了選舉制度的完整性；2）外國干涉沒有對2019年或2021年哪個政黨上台產生影響；3）有可能少數選區的結果受到【外國干涉】影響，但尚不能確定；4）外國干涉的確影響了更廣泛的選舉生態系統；5）外國干涉削弱了公眾對加拿大民主的信心；6）儘管所有加拿大人都是外國干涉的受害者，但影響更多地存在於一些僑民社區中。

其中報告第 19 頁指出，「雖然這種評估可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化，但加拿大情報局將中國視為對加拿大選舉的最大威脅。可以普遍認為，中國的外國幹預與政黨無關。中國不支持任何特定政黨，而是支持其認為親中的政治立場，無論特定候選人的政治派別如何」。

擬議的《外國影響力透明度和責任法案》（FITAA）將規定與外國委託人達成安排的個人和實體有義務登記其安排並披露其所有同加拿大的政府或政治過程相關領域所進行的任何外國影響力活動。登記的相關資訊將保存在外國影響力透明度登記處，並可供加拿大公眾和所有司法管轄區自由查閱。

FITAA中的1）國家行為；2）持有包含加拿大全球事務禮賓處處長簽發的有效外交、領事、官方或特別代表接受證明的護照的外國公民； 或3）以官方身分公開行事的外國政府僱員可以享有豁免。外國影響力透明度登記處一直頗受關注及爭議，之前有過兩次下議院和上議院議員的類似私人提案。

這次擬議的法案則正式通過加拿大聯邦公共安全、民主制度和政府間事務部長提出，將適用於加拿大所有三級政府開展的與政治或政府程序有關的活動。

「外國干預公開調查」尚未結束，初期報告全文長達約兩百頁，預計終期報告可能進千頁。在下一階段，霍格法官領導的委員會解決向公眾通報外國干涉威脅與維持對選舉制度的信心之間的微妙平衡。委員會將評估如何向各利益相關人員或者機構傳達有關外國干涉的情報，以及情報機構增加資訊共享是否可取。

此外，由於選舉中提名戰特別容易受到外國干涉，因此委員會還將審查選舉提名戰中的規則。當然委員會仍願意根據此階段可能出現的證據重新審視其調查結果或調整結論。

撰文：吉米言 (卑詩公益法律服務社團 Access Pro Bono Society of BC 公益義診服務總管及資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