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聞秘史︱揭秘清末民國天津妓院真貌 妓女分四等還有「風月指南」

近代上海、天津、北京等地，人員往來頻繁，娛樂場所林立。這其中，最神秘也最為紙醉金迷的，便是煙花勾欄之地——妓院。中國的娼妓制度衍變至清末及民國，從組織管理到行業經營都已經具備了一套繁複的規例，其中最具規模的是「天津衛」。天津依據妓女的容貌、品位、素質和出生地，妓院的房屋建築、室內裝飾、設施配套和生活條件的不同，各地妓院分為若干等級。

 

當年天津妓院分多少級？

彈琵琶的陪酒女，看上去就像未成年。

 

歌妓開盤，在舊時青樓裡，「開盤」指客人讓女子陪著聊天、唱曲，不包括不堪入目的活動。

 

水上青樓。

 

上海福州路一雛妓出台時的情景。晚清上海青樓界慣例，為破身的雛妓（稱「清倌人」）應局，需有「龜奴」肩負。

 

和嫖客一起吸食鴉片。

 

與嫖客合奏一曲。開方子：「開方子」指青樓女通過察言觀色，裝可憐的方式以及各種借口向嫖客敲詐的手段。

 

上海尚仁裡的青樓女李金鳳。1904年獲得《繁華報》花榜第三名，從此艷名大播。

 

天津的妓院分為一、二、三、四等四個等級。一等妓院為「清音小班」，也有稱書寓和別墅的。清時期的侯家後、民國初期的南市和稍後的法租界羅斯福路（今和平路）都有一等妓院。二等妓院通常稱為某某班，室內陳設講究，妓女也年輕貌美，只是才藝與一等略遜一籌。

三等妓院多稱作某某堂或某某下處。這裡的情況就差得多了，妓女的年齡從10幾歲到30幾歲都有，賣肉為主。四等以下的下等妓院多集中在謙德莊、趙家窯、落馬湖、三角地、小道子、地道外一帶，這裡的妓女大多年老色衰，從以上三等妓院中淘汰下來的「剩妓」，而且多數都患有各種性病和皮膚病。嫖客也多為下層勞動階層，所付嫖資也很少，妓院打出的廣告多為三毛隨便、兩角隨便之類。這裡有歌妓和娼妓兩種。

此外，天津還有俄國一等、二等妓院多分佈在小白樓、英租界43號路（今洛陽道）、特一區福州路（今南昌路）等地。日本妓女多集中在日租界，朝鮮妓女多在日、法租界內。日租界壽街（今興安路）有一處最有名的日本妓院，名曰：神戶院。館內佈置為古代日本風格，裝飾、陳設極為考究

1860年，天津被迫開闢為商埠，並陸續出現被侵佔的九國租界。一些檔次高的妓院紛紛遷至租界地及其附近地區，留下來的妓院只得淪為三等。這是天津娼妓的第一次大遷移。由於租界內娼妓業的畸形繁榮，再加上侯家後、三角地、落馬湖等娼妓的集聚區，至清末時，天津的樂戶已發展到500餘家。

當年天津最著名的妓院是哪一家？

天津著名的女混混兒曹李氏，因與吉林督軍孟恩遠是同鄉，又曾在孟家做事，加之她長得俊俏又精明，中年後，便在天津南市開了個名叫天寶班的妓院。此後她又結識了張作霖、鮑貴卿、王占元、張宗昌等大軍閥，為迎合他們的心意，她特地花重金買來了江南蘇州、揚州的美女。一時間，軍閥、官僚、富商蜂擁而至。張作霖、鮑貴卿、張宗昌先後從班子中領出妓女做了姨太太。張作霖每至天津必來天寶班與曹李氏玩「斗十胡」。這樣一來，曹李氏名聲大噪，竟成為天津的風雲人物，人稱「小李媽」。一些趨炎附勢者，便奔走於小李媽門下，借她「口角春風」，求得一官半職。就連天津警察廳廳長楊以德也成了她的掌中人物，被她呼來喝去。

民國時期二等妓院室內陳設。

 

舊天津下三等妓院院落。

 

1930年代，北平中央公園裡的日本妓女。

 

清末時的北平名妓。

 

八國聯軍佔領天津後，光顧妓院的聯軍士兵。

 

民國時期娼妓合法

1928年以前，天津的娼妓業一直沒有自己的組織，樂戶及妓女在營業之前均需要向警察廳申請營業執照，有了營業執照即視為合法經營，並向財政部門納捐上稅，從頭等到五等均一律執行，由當地轄區巡警負責監督。

1928年後，各樂戶區域內稍具同業性質，略有系統，特別是蕭振瀛任天津市長後，進一步提高了樂戶地位，並諭令成立事務所，負責樂戶和妓女申請營業執照和繳納捐稅事宜。他還下令廢除四、五等樂戶、妓女捐，一、二、三等樂戶納樂戶捐（俗稱門捐），妓女納妓女捐。所以，娼妓業一直把蕭振瀛稱為「恩人」。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後，國民黨政府開展「推行新生活運動，逐漸取締公娼制」，採取限制發展的措施，只允許執有日偽時期執照的樂戶和妓女到市警察局換證後繼續營業，不允許再發展新的樂戶和新的妓女。

民國時期也有「風月指南」？

《風月畫報》創刊於1933年1月1日，為津門名士葉庸方出資主辦，經理為寧波人吳葆甫，主筆是諸暨人魏病俠，1935年由姚惜雲接辦。姚本是鹽商子弟，常年遊山玩水，遍歷南北名勝，無暇顧及，畫報業務全權委託魏病俠主持。在談到辦刊宗旨時，畫報有文曰：「本報以風月為前提，並不是導淫倡嫖，那麼本報罪過太重了。實則本報的意義乃是寓警於娛，在談笑之中，無形中可以示以嫖之利害，以及社會上一切黑暗狡詐等真實的情況。」

《風月畫報》創刊於1933年1月1日。

 

天寶班老鴇小李媽。

 

民國時期的妓院窯主從業執照。

 

民國時期娼妓制合法化，妓女從業時都要向警察局申請登記。

 

《風月畫報》中的名妓瀟湘館妹妹老七玉照。

 

妓女出局陪客搓麻將。

 

晚清上海的妓女合影，被稱為「十美圖」。

 

1906年左右江蘇、上海的名妓。

 

1906年左右江蘇、上海的名妓。

 

畫報初為一周雙刊，逢周三、日出版，8開道林紙，共四版。方地山、何海鳴、王伯龍、張聊公、何怪石、劉雲若、巢章甫等津城名士都是《風月畫報》的撰稿人。主筆魏病俠待人真誠，第一次約請名流撰稿時，他都要雙膝跪倒，直至對方答應賜稿。天津被日軍佔領前夕，畫報於1937年7月出版了第11卷第10期後停刊。

何為「出局」？

「出局」就是嫖客把妓女叫到家裡、飯店、戲園等地去陪酒、打牌、聽戲，很像今天夜總會舞女的「出台」。出局通常以酒宴為主，妓女一方面要陪客人吃好喝好，還要左右逢源活躍酒桌氣氛，必要時更需獻上幾段才藝表演。總之，要設法幫助客人實現他請客吃飯的目的。嫖客的代價在一至三塊大样之間，不過，也有很多有錢人家為了顯示自己的財力和身份，會多給妓女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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