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張劍虹指黎智英搞《蘋果日報》英文版 希望「走向美國」

張劍虹指黎智英搞《蘋果》英文版，指示「不要親中」獨揀「偏黃」文章。資料圖片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三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今踏入第12日審訊，控方繼續傳召「從犯證人」、《壹傳媒》前行政總裁張劍虹出庭作供。張劍虹表示黎智英曾向他表明《蘋果日報》英文版需要「走向美國」，希望美國讀者可成為《蘋果日報》及美國政治的槓桿。《蘋果日報》英文版執行總編輯馮偉光會根據黎智英的編採方針挑選文章翻譯成英文，張劍虹憶述黎智英在名為「English News」的WhatsApp群組已清晰表明，《蘋果日報》英文版會挑選一些「偏黃」的文章，「唔要一啲Pro-China（親中）嘅文章」。

 

 

陳方安生2019年3月會晤美國時任副總統彭斯，張劍虹指黎當時指示他將此新聞做到「最大效果」。

 

警方繼續派員荷槍實彈，在法院外嚴陣以待。陳極彰攝

 

囚車抵達前，警方安排暫時封路。陳極彰攝

 

黎智英由囚車押送至法院受審。陳極彰攝

 

張劍虹中午前亦由囚車送抵法院。陳極彰攝

 

黎智英代表大律師關文渭（左）。陳極彰攝

 

黎智英妻子和子女親友。陳極彰攝

 

王宗堯到庭旁聽。陳極彰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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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 休庭

案件明早十點再續。

 

16:15 黎受美駐港領事郭明瀚提議「做大」彭斯晤陳方安生新聞

控方展示黎智英把前美國駐港領事郭明瀚（James Cunningham）的訊息轉發予張劍虹，張劍虹解釋郭明瀚向黎智英提出可以「做大」前政務司司長陳方安生與美國時任副總統彭斯會晤的新聞，而黎智英轉發此訊息予張劍虹，是表明黎智英也認同應把此新聞做到「最大效果」（maximum effect ）。

 

張劍虹便按黎智英指示行事，要求《蘋果日報》總編輯羅偉光採訪陳方安生與隨行人士，冀獲得他們與彭斯會晤的詳情，亦把新聞報道放在「焦點」，而網上新聞根據不斷的採訪及資料更新，來豐富報道內容。

 

控方遂在庭上展示《蘋果日報》在2019年3月24日的A1頭條新聞，標題為《彭斯晤陳太 關注港人權 學者：高規格接待向京施壓》，內容指前政務司司長陳方安生獲美國副總統彭斯（Mike Pence）簡短會晤。張劍虹亦會向陳沛敏轉發數個訊息，指示陳沛敏按黎智英要求，把此新聞做到「最大效果」。

 

16:05 張稱2019年3月收黎指示將陳方安生晤彭斯新聞做到「最大效果」

控方續指出，2019年3月，黎智英曾將前政務司司長陳方安生與美國時任副總統彭斯會晤的相片轉發給張劍虹，問張知否黎智英的目的。張劍虹供稱，黎智英當時指這是重大新聞，吩咐張劍虹做到「最大效果」。

 

張劍虹解釋，「最大效果」的意思即是在新聞上「做到最盡」，他遂與羅偉光討論如何使用此新聞材料，例如會訪問陳方安生與隨行人士，取得有關該會晤的更多資料；而網站版做到「最大效果」，則會把新聞放在港聞頁面的「焦點」位置，張劍虹解釋這樣該新聞便不會被其他後來的新聞「推落底」，而是會一直顯示在頁面上，他們亦會將新聞推播（push notification）。

 

15:45 張與黎WhatsApp對話顯示《蘋果》有意談NBA轉播權

控方指2019年至2021年，黎智英透過WhatsApp訊息向張劍虹發出指示，並在庭上展示從黎智英手機所檢取、黎智英及張劍虹之間的WhatsApp訊息對話紀錄。對話紀錄中顯示，張劍虹曾向黎智英說：「老闆，關於談NBA轉播權，香港方面現在未有人傾妥，Nick做過研究，如果我們買100場（每周播兩場），出價100萬美元，連制作費共1100萬港元，廣告收入最多300萬，主要看對subscription的幫助」，「台灣轉播方面，情況也差不多，我們也是出一個價買100場，由於台灣已經售出電視、部分網絡轉播權，我們可以較低價試。謝謝」。

 

黎智英則回覆張劍虹：「劍虹，我剛見完蔡英文在回來途中，到辦公室再談，謝謝。黎。」，張劍虹便回應：「老闆，收到」。

 

15:20 小休20分鐘

15:09 張指黎透過《Live Chat with Jimmy Lai》訪談外國政客製造輿論

控方提到，2020年7月起，黎智英開始出席訪談節目《Live Chat with Jimmy Lai》，問張劍虹知不知道其目的。

 

張劍虹稱，黎智英目的是在《香港國安法》生效後，透過訪談外國學者、政客及前官員等具影響力人士，希望造成輿論；黎智英會在節目中向嘉賓講述香港局勢，特別是因為《香港國安法》生效，對香港造成打壓、對法治的影響和對金融中心地位的影響等，並希望外國援助香港。

 

張劍虹被問到在《Live Chat with Jimmy Lai》的角色，張劍虹稱自己沒有角色，但下屬張志偉會負責將訪談節目上載。李運騰法官問到，誰負責事前安排和聯絡嘉賓等的工作。張劍虹稱據他所知，聯絡嘉賓是由黎智英和其助理Mark Simon處理，而Mark Simon並沒有在《蘋果日報》內工作。

 

15:00 張指黎指示《蘋果》英文版只揀「偏黃」不要親中文章

張劍虹表示黎智英曾在WhatsApp向他提過，《蘋果日報》英文版需要「走向美國」，希望美國讀者可成為《蘋果日報》及美國政治的槓桿。而《蘋果日報》英文版執行總編輯馮偉光在根據黎智英的編採方針，從《蘋果日報》中文版挑選出一些文章，翻譯成英文，再在《蘋果日報》英文版網頁發布。

 

張劍虹指黎智英在「English News」的WhatsApp群組開宗明義表明，挑選《蘋果日報》英文版寫手的標準是寫手立場需與《蘋果日報》的立場一致，即是「偏黃」，而在挑選文章方面，黎智英也清晰指示「除左『偏黃』，唔要一啲Pro-China（親中）嘅文章」。《蘋果日報》英文版執行總編輯馮偉光會按黎智英的編採指引，揀選出有關抗爭、逆權、制裁、反香港政府及反中共的中文文章翻譯成英文。被問到甚麼是「偏黃」時，張劍虹回覆：「我哋嗰時理解『偏黃』是指支持抗爭、支持逆權」。

 

控方展示黎智英專欄「成敗樂一笑」的中文文章《大時代快將來臨》，被翻譯成英文版網上新聞，名為《The great era is coming soon》。張劍虹確認這些文章是由《蘋果日報》中文報紙中挑選文章，翻譯成英文，成為《蘋果日報》英文版網上新聞。

 

14:50 張劍虹指黎智英開《蘋果日報》英文版目的是「希望走向外國」

周天行問起，《蘋果日報》在2020年5月開設英文版網上新聞，張劍虹是否知道背後原因。張劍虹供稱，在5月前某日，黎智英曾開立一個名為「English News」的WhatsApp群組，黎智英將張劍虹、陳沛敏、羅偉光、張志偉和《蘋果日報》兩岸版副總編輯蔣美紅等人加入群組，黎智英在群組中開宗明義地表示是適合開設英文版的時候。

 

周天行追問，黎智英有否解釋為何當時是合適時機。張劍虹稱，黎智英曾在群組內解釋，如果支持香港外國讀者會訂閱，對《蘋果日報》很大幫助，黎智英又特別提到開設英文版是「希望走向外國」。

 

張劍虹稱，黎智英有在群組內吩咐盡快成立英文版，並詳細解釋他的期望和做法，黎智英又指示張劍虹去找溤偉光回來負責英文版。張劍虹在5月下旬約溤偉光見面，溤偉光亦答應在6月上班。

 

14:40 

控方要求張劍虹簡介《蘋果日報》的排版，張劍虹指《蘋果日報》的報紙A疊主要是港聞、突發、國際、兩岸的新聞，以及《蘋論》、《蘋果論壇版》，B疊為財經新聞，C疊為娛樂新聞，E疊是副刊及專欄，另有一疊是馬經，一疊是體育新聞。

 

14:30 開庭

張劍虹由3名懲教人員陪同，從法庭特別通道帶到證人席。張劍虹身形消瘦，一頭白髮三七分界，今身穿深藍色格仔恤衫、深藍黑色西裝外套，戴上黑色長方形框眼鏡，衣着打扮與昨日首日作供一模一樣。黎智英則同樣身穿深啡色毛領長䄂皮褸，在犯人欄內雙手環抱在胸前，望著張劍虹回答控方問題。

 

控方展示由筆名「古立」的作家所撰寫的《蘋論》，文章名為《「煮到嚟咪食囉」，撐落去》予張劍虹確認。張劍虹昨供稱黎智英的專欄「成敗樂一笑」在《副刊專欄版》，「偶然有一兩次（黎智英要求把「成敗樂一笑」放在《蘋果論壇版》），但好罕有」，控方展示了一篇於2020年2月1日刊登《蘋果論壇版》的「成敗樂一笑」文章，名為《現代人不是西方文明機制外生存的動物》，撰稿人列明是「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

 

案件編號：HCCC51/2022
法庭記者：劉曉曦 王仁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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