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黎智英手机发现与多名美国政要的电邮联络纪录

壹传媒创办人黎智英与《苹果日报》三间相关公司涉串谋勾结外国势力案今踏入第七日审讯,控方开始宣读本案的控辩双方承认事实,辩方之后会申请播放片段,估计需时4天半至6天。控辩双方的承认事实指出,《苹果日报》及《Apple Daily》在1995年创刊,最终在2021年6月24日停运。

 

囚车早上由抵达西九龙裁判法院。陈极彰摄
囚车早上由抵达西九龙裁判法院。陈极彰摄

 

警方一如既往在法院外布防。吴艳玲摄
警方一如既往在法院外布防。吴艳玲摄

 

法院主要车辆入口通道的情况。吴艳玲摄
法院主要车辆入口通道的情况。吴艳玲摄

 

警方在法院外怖防。陈极彰摄
警方在法院外怖防。陈极彰摄

 

陈日君枢机到庭旁听。陈极彰摄
陈日君枢机到庭旁听。陈极彰摄

 

黎智英妻女到庭。吴艳玲摄
黎智英妻女到庭。吴艳玲摄

 

黎智英儿子黎见恩。陈极彰摄
黎智英儿子黎见恩。陈极彰摄

 

尊子(原名黄纪钧)亦有到庭。陈极彰摄
尊子(原名黄纪钧)亦有到庭。陈极彰摄

 

15:20 散庭

控方将传召15名证人

控辩双方需时讨论如何播放影片,控方表示如播放涉案24条关于访谈节目《Live Chat with Jimmy Lai》的片段需时35小时,未来两星期应未能传召证人出庭作证。而早前控辩双方讨论承认事实后,相信控方只需传召15名证人出庭作证,当中包括两位专家证人。

 

案件押后明续。

 

15:15 辩方申请播片

黎智英一方的新西兰御用大律师Marc Corlett,今申请在控方完成宣读承认事实后,在庭上播放涉案影片。杜丽冰法官表示控方开案陈词并非证据,只是控方向大家介绍控方案情。李运腾法官亦表明播片须完全播放,万一只播出个别部分影片,则会令事件更为复杂,例如需要播放整条录影会面记录。

 

控方一度表示可以呈上影片誊本,节省法庭时间,但杜丽冰法官直言若辩方要求控方播片,控方便有需要在庭上播片,而控方须决定如何播放,是否在传召证人期间播放片段等,李运腾法官亦提出播放控方影片或可协助控方案情。辩方团队则希望法庭押后案件至明天,让控辩双方就播片事宜商讨,控方也需时讨论如何播片,例如一次过播放所有涉案影片,或是在传召证人期间才播放影片。

 

张剑虹、陈沛敏、杨清奇、李宇轩及陈梓华为从犯证人 周达权为污点证人

控方特别提到早前控辩双方讨论承认事实后,大大减少控方证人传召出庭的的数目,控方将于审讯中传召共15名控方证人,当中包括5名“从犯证人”,即张剑虹、陈沛敏、杨清奇、李宇轩及陈梓华。控方亦会传召周达权和城市大学法律学院教授王贵国,其中周达权获控方特赦及作为污点证人,王贵国则以专家证人身份作供。控方另会传召8名警察或入境处职员出庭作证,及倚赖香港大学计算机科学系副教授邹锦沛博士的书面供词。

 

15:00

审讯期间,旁听席一度传来音乐声。法官杜丽冰在庭上重申,公众须关掉手机响闹装置,以免打扰法庭程序。

 

控方续读出承认事实,指警方拘捕李宇轩后,从他手机中撷取WhatsApp记录,当中包括一个名为“Hong Kong Sunday Meeting”的群组,而该群组管理员为Mark Simon;警方另从李宇轩手机内撷取其Telegram及Signal讯息记录,及从他的电脑中撷取14个电邮记录和12个文件档案。

 

根据入境处记录,黎智英曾于2020年2月10日至15日前往台湾,陈梓华亦曾于2020年1月曾前往台湾。

 

14:35 下午开庭

《日经新闻》香港分社提供文件显示 陈梓华李宇轩周庭2019年8月与该传媒有多次电邮联系

控方继续读出控辩双方承认事实。2020年8月14日,日经中国(香港)有限公司按令向警方提供文件。2019年8月19日,“重光团队”在Twitter转载涉案日文文章。而文件显示2019年8月期间,李宇轩(freedomhk@gmail.com)与陈梓华(thisiswhy@gmail.com)、前“香港众志”成员周庭,与《日经》等人有持续的电邮交往。陈梓华在2020年10月10日因涉“协助罪犯罪”被捕,他获警方批准保释,期间需交出所有旅游文件并不得离开香港。陈梓华在2021年2月15日涉“勾结外国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罪”被捕,从此以后一直还押监房。

 

李宇轩2019年8月10日以“勾结外国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罪”、“无牌管有枪械或弹药罪”、“管有可作非法用途的工具罪”及“洗黑钱罪”被捕,2020年8月12日李宇轩获准警方保释,期间需交出所有旅游文件并不得离开香港,而李宇轩在2020年8月23日非法经水路离港欲潜逃台湾,被广东海警局人员在内地水域拘捕,中国大陆执法机关在2021年3月22日经深圳湾口岸移交李宇轩予香港警方。

 

警方在李宇轩住所搜出一部手机、两部手提电脑、一盒名片(卡片上印有“香港故事 ”、“李宇轩”、“香港人”、“Liberty(自由)”、“Justice (公义)”、“Hong Kong (香港)”)、三件印有“重光团队”及“FIGHT FOR FREEDOM STAND WITH HONG KONG ”的黑色T恤、“重光团队”的17张名片、“香港故事有限公司”公司盖章、名为“Profiles of Hong Kong Repression Perpetrators of Human Rights and Democracy Abuse for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Version 2, December 2019”的保密文件、有关“G20众筹”的文件夹、含有“STAND WITH HONG KONG AT G20”等字句的文件、277粒已使用的香港警方弹药。

 

12:50 案件押后下午两点半再续。

12:45

2019年12月20日,由“重光团队”及香港大专学界国际事务代表团(Hong Kong Higher Institutions International Affairs Delegation,简称HKIAD)所编制、名为:“香港镇压的概况:滥用人权与民主犯罪者”(Profiles of Hong Kong Repression: Perpetrators of Human Rights and Democracy Abuse)的第三版制裁名单在“重光团队”网页及Facebook上公布,制裁名单包括中港官员等144人。
            
2021年1月15日,“重光团队”公布名为“Stand with Hong Kong Global Joint Statement on the arrest of 11 Hong Kongers”的全球联合声明,特别敦促美国政府为香港市民制定救生艇计划,又希望英国政府制裁中港官员。
            
对于“对华政策跨国议会联盟”(Inter-Parliamentary Alliance on China,简称IPAC),英国保守党人权委员会委员裴伦德(Luke de Pulford)及英国政治家Andrew Lawrenc,在2020年7月6日发布名为“Statement from Simon O'Connor MP and Louisa Wall MP”的文章,以及在2020年7月10日发布名为“The Bear in the Room”的文章,分别敦促新西兰政府暂停执行与香港的引渡协议,以及呼吁澳洲政府对中国实施马格尼茨基式制裁。

 

12:30 黎智英开Twitter帐号 有12万用户追踪

黎智英于2020年5月创立其Twitter帐号“Jimmy LAI”,所有帖文均属公开,而《苹果日报》的Twitter帐号在案发时共发文及转载875个帖文。

 

黎智英的帐号约有12万用户追踪,并追踪了53个用户,包括:美国前国务卿蓬佩奥(Mike Pompeo)、以色列人权活动家Natan Sharansky、台湾总统蔡英文、Benedict Rogers、英国保守党人权委员会委员Luke de Pulford、“重光团队”、对华政策跨国议会联盟(Inter-Parliamentary Alliance on China)、社运人士邵岚、美国国会及行政当局中国委员会、前副总统彭斯Mike Pence、美国前陆军副参谋长Jack Keane、美国联邦参议员Ted Cruz及前任白宫首席撰稿人Bill McGurn。

 

12:00 黎智英寓所被捕 

警方在2020年8月10日及2021年6月17日,上门到不同场所搜证,搜出张剑虹的日记本、《苹果日报》及《壹传媒》的公司报告及文件、“苹果日报编采部批核手续 – 22May2019(供参考) ”、“苹果日报–部门主管联络表”、“2021年5月份稿费 国际即时 Freelance – Kee, Wai Yee(Shirley)祁慧仪”、2021年5月至6月的“财务会议纪录”,以及手机内的图片等。

 

黎智英在2020年8月10日于何文田嘉道理道住所,被警方以《香港国安法》的“勾结外国势力危害国家安全”及“煽动意图 ”拘捕。2020年9月1日,黎智英进行了警方录影会面。

 

警于黎手机中检电邮通讯、WhatsApp及Signal的对话纪录

警方在黎智英的手机中,取得Whatspp及Signal的对话纪录,相关文件、语音及影片等,而于其中一部手机的电邮信箱则发现,黎智英曾与私人助理Mark Simon、美国前副国防部长伍夫维兹(Paul Wolfowitz)、美国前陆军副参谋长(Jack Keane)、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州立大学河滨分校教授林培瑞(Perry Link)、前壹传媒专栏作家和资讯网行政总裁李世民(Simon Lee)、前任美国在台协会主席薄瑞光(Raymond Burghardt)、《苹果日报》英文版前执行总编辑冯伟光( 笔名卢峯)等十多人以电邮方式联络。

 

11:15 警方从陈沛敏手机检获她与Mark Simon及Benedict Rogers的WhatsApp记录

警方在2021年6月23日拘捕杨清奇,并从杨清奇的手机中检获他与黎智英、张剑虹、陈沛敏、罗伟光、《苹果日报》英文版前执行总编辑冯伟光及《壹传媒》前执行总编辑林文宗等人的WhatsApp记录,另从杨清奇电脑检获名为“《苹果》受压 微调方向”的文件。警方亦从陈沛敏手机中检获她和Mark Simon及英国组织“香港监察”主席Benedict Rogers的WhatsApp记录。

 

警方从陈沛敏的手机检获她与Mark Simon及Benedict Rogers的Whatsapp对话纪录。资料图片
警方从陈沛敏的手机检获她与Mark Simon及Benedict Rogers的Whatsapp对话纪录。资料图片

 

黎智英于2019至2020年间以“股东借贷”形式借逾4亿元予《壹传媒》。资料图片
黎智英于2019至2020年间以“股东借贷”形式借逾4亿元予《壹传媒》。资料图片

 

张剑虹2021年6月被捕。资料图片
张剑虹2021年6月被捕。资料图片

 

警方于2021年6月陆续拘捕《壹传媒》高层,包括前总编辑罗伟光。资料图片
警方于2021年6月陆续拘捕《壹传媒》高层,包括前总编辑罗伟光。资料图片

 

前苹果动新闻平台总监张志伟(右)是其中一名被捕高层。资料图片
前苹果动新闻平台总监张志伟(右)是其中一名被捕高层。资料图片

 

黎智英于2019至2020年间以“股东借贷”形式注资《壹传媒》逾4亿元

2018至2020年间,黎智英与《壹传媒》达成协议(Shareholder Loan Agreement),黎智英同意向《壹传媒》提供合共7.5亿港元的贷款,其后黎智英于2019至2020年财政年度向《壹传媒》提供共4亿港元的贷款,以及黎智英于2020年4月至9月期间,向《壹传媒》提供共10万港元贷款。

 

10:50 日销8.6万份《苹果》停刊日印100万份

《苹果日报》报纸每份$10,内容包括本地报纸及评论、娱乐、运动等,而截至2021年6月24日共出售了近7000万份,2021年6月24日停刊当日则印刷了100万份,平均每日发售8.6万份报纸。

 

《苹果》电子版订阅人数约80万 每月订阅收入逾3750万元

2020年5月25日推出《苹果日报》英文版,内容与中文版相似,当日亦推出文章:“【打国际线】《苹果》英文版免费试睇!”,黎智英拍片要求市民订阅《苹果日报》。《苹果日报》设有Facebook、Instagram、Twitter 网页,涉案161篇煽动文章提供网上版及纸稿,公众可透过网站观看访谈节目《Live Chat with Jimmy Lai》,控辩双方同意案情指出,《苹果日报》电子版订阅人数大约80万,每月订阅收入逾3750万元。2020年6月5日,《苹果日报》出版文章名为:“斥强推港版国安法践踏人权 9议会结盟强硬抗中共”。

 

警方陆续拘捕《壹传媒》高层 包括张剑虹陈沛敏等

2021年6月,警方拘捕《壹传媒》前行政总裁张剑虹及前副社长陈沛敏等人,警方在陈沛敏的手机中找到名为“English News”的群组,成员包括黎智英、张剑虹、陈沛敏、《壹传媒》前总编辑罗伟光、前苹果动新闻平台总监张志伟、《苹果日报》前副总编辑蒋美红、前社论主笔杨清奇(笔名李平)以及《苹果日报》台湾版陈吁鑫。

 

10:35 张剑虹2014年起接替黎智英担任《壹传媒》行政总裁

壹传媒有限公司于2000年初上市,而黎智英是主要股份持有人及担任执行董事,黎智英亦担任公司行政总裁、直到2014年,后来由张剑虹继任,周达权则任务财务总监。根据一份2019年至2020年间的董事会文件,黎智英指示香港和台湾为壹传媒的主要市场,包括实体报纸及网上版。苹果日报互联网有限公司则于2011年6月起,持有登记的《苹果日报》的网站注册域名。

 

10:15 2014年各公司角色

律政司署理助理刑事检控专员张卓勤开始宣读控辩双方承认事实。《苹果日报》及《Apple Daily》在1995年创刊,是《壹传媒》旗下的繁体中文报纸,苹果日报有限公司为《苹果日报》的独资经营者,苹果日报印刷有限公司负责印刷《苹果日报》,苹果日报互联网有限公司则负责《苹果日报》的网上业务。

 

10:10 辩方称将申请播片近6天 辩方资深大状彭耀鸿将缺席两周审讯

开庭。法官杜丽冰表明黎智英的代表资深大律师彭耀鸿,表明两周不能出席本庭,现在控辩双方决定读出承认事实及播放影片。辩方大律师Marc Corlett在控方读出承认事实后将会申请播片近6日,但控方则估计播片近4.5日,然后再押后近3天。辩方大律师关文渭认为即使已向法庭提交片段的錄音誊本,也需为法庭及公众而播放有关片段。

 

10:00 黎智英今穿啡色毛领皮褛应审

黎智英今身穿啡色毛领皮褛、白裇衫和浅灰色毛衣出庭应讯,他被惩教署职员带到犯人栏后向家属方向打招呼;黎智英妻子、三名子女,以及天主教香港教区荣休主教陈日君枢机今亦有到庭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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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编号:HCCC51/2022
法庭记者:刘晓曦 王仁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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