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控方指黎属激进人士 黎智英否认全部控罪

壹传媒创办人黎智英及《苹果日报》3间公司被控串谋勾结外国或境外势力等罪的案件,法庭早上听取答辩,控方开案宣读3项控罪,被告全部否认。

被告黎智英被控两项串谋勾结外国或境外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罪,以及一项串谋刊印及复制煽动刊物罪。《苹果日报》3间公司被控一项串谋勾结外国或境外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罪,以及一项串谋刊印及复制煽动刊物罪。

另外,法庭早前处理检控时效法律争议,并裁定其中一项“串谋发布煽动刊物罪”并无超出法定检控时限,辩方再提出质疑。

负责审理的3名国安法指定法官早上一度休庭商讨,裁定控方原订的控罪范围正确妥当,亦无逾时提出检控,拒绝辩方修改控罪内容申请。

壹传媒创办人黎智英与《苹果日报》三间相关公司涉串谋勾结外国势力案,控方下午继续在庭上读出开案陈词,指出美国提出2019年8月22日《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Hong Kong Human Rights and Democracy Act),黎智英公开表示支持香港示威者,时任美国民主党众议院议长佩洛西(Nancy Pelosi) 2019年9月在Twitter上公布与黎智英、民主党创党主席李柱铭等人会面的合照,并留言称“完全支持且敬佩那些每周走上街头,为香港民主与法治进行非暴力抗争的人”。

 

佩洛西曾在Twitter上贴出与黎智英和李柱铭的合照,留言表态和应支持抗争者。
佩洛西曾在Twitter上贴出与黎智英和李柱铭的合照,留言表态和应支持抗争者。

 

Mark Simon是黎智英的私人助理,控方指他曾建议黎智英找前美总统高级顾问班农宣传《苹果日报》英文版。资料图片
Mark Simon是黎智英的私人助理,控方指他曾建议黎智英找前美总统高级顾问班农宣传《苹果日报》英文版。资料图片

 

壹传媒前董事祈福德(Mark Clifford)曾与黎智英参与访谈节目“Live chat with Jimmy Lai”。
壹传媒前董事祈福德(Mark Clifford)曾与黎智英参与访谈节目“Live chat with Jimmy Lai”。

 

三间《苹果》相关公司的代表(女士)。苏正谦摄
三间《苹果》相关公司的代表(女士)。苏正谦摄

 

林荣基2019年离港赴台,《苹果》头版报道林流亡台湾,吁港人上街守护香港。资料图片
林荣基2019年离港赴台,《苹果》头版报道林流亡台湾,吁港人上街守护香港。资料图片

 

三位《香港国安法》指定法官左起杜丽冰、李素兰及李运腾。资料图片
三位《香港国安法》指定法官左起杜丽冰、李素兰及李运腾。资料图片

 

16:26 散庭 明续

法庭押后案件,控方明天将继续在庭上读出开案陈词。

 

16:25 《苹果》报道林荣基流亡台湾前吁上街

控方指出《苹果日报》2019年4月27日报纸头版标题为:“送中例杀埋身 林荣基流亡台湾 临别呼吁 守护香港明日上街”,并向法庭展示剪报图片。

 

16:05 黎智英接访指外国制裁或令国安法不落实 

黎智英在2020年6月10日,曾接受“自由亚洲电台”(Radio Free Asia)的访问,并主张外国制裁中国及施压,阻止香港落实国安法。控方庭上播放片段,黎称香港人非常紧张,大数据显示网上热门搜寻为移民,很多人考虑离开香港;黎指外国制裁非常重要,有机会令国安法不会落实或“唔会咁辣(water down)”,又认为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会用一连串制裁作为竞选策略,指因为疫情,美国很多人失去亲人或生意倒闭等,特朗普应透过制裁中国去争取选民支持。

 

黎智英亦透过《苹果日报》,早于2019年3月至6月期间多次刊印煽动性文章,包括曾刊登题为“请站出来保住最后防线”文章,当中指““引渡恶法”的作用,就像恐怖分子袭击产生“可用性级联”的效果……让大陆无法无天的法律凌驾香港的司法制度,令法治变成人治,令我们的人身安全保障变成予取予携的冇掩鸡笼……”、“既然我们是被“引渡恶法”威胁成为胆怯缩头乌龟的顺民,学校便变成了政治洗脑的集中营,书籍电影文化活动都会被审查……”,文章在最后提出市民应上街游行,去阻止《逃犯条例》修订草案。

 

15:55 黎智英撰文吁外国撤中港官员子女学生签证以报复中国镇压香港 

控方又提到黎智英在2020年5月29日,撰写了一篇名为“我的推文真的威胁到中国的国家安全吗?” (原文:Do My Tweets Really Threaten China’s National Security?), 黎智英在文中提出一些报复中国镇压香港的方法,例如:撤销中国共产党和香港官员子女的学生签证,加强对国外政党贪污腐败的审查。

 

15:50 黎智英接受美BBC访问指《国安法》一旦执行便是香港末日

黎智英在2020年5月28日接受BBC News访问时指出,《国安法》一旦被强制执行,便是香港末日,亦会摧毁香港的法治与自由。黎智英指特朗普光说是不够的,而没有法治,香港便没有现在的国际金融中心地位,香港的生意人就得不到保护,而他们能在这里做生意的唯一方法,将是贿赂那些有权控制他们的官员,交易成本变相大大提升。 

 

黎智英提到香港有三万警力,质疑三万名警察怎会控制不了一群年轻人。黎智英重申,特朗普曾宣言如中国强推《国安法》将会有严重后果,黎智英表明他相信特朗普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期待美国对中国采取严厉的制裁措施。

 

15:45 黎智英曾请求时任美总统特朗普制裁中国

黎智英在2020年5月28日接受Bloomberg遥距英文访问,黎智英要求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制裁中国,亦有不少新闻指“特朗普是香港的最后希望”。黎智英强调特朗普曾宣称若北京要求香港实施《香港国安法》,特朗普便会向中国作出严重制裁。黎智英认为香港唯一救赎便是美国向中国作出严厉制裁(draconian sanction)。

 

15:20 黎智英建议美政府冻结中国官员在美资产

黎智英在国安法实施前,已多次在不访问中提起美国及国际社会制裁中国。2020年5月11日,黎在YouTube频道“Yahoo TV一起看”,曾促请美国、英国等影响香港,他在节目中称“……我很想外国影响我们……他们的支持是我们唯一能够撑下去的……外国的势力是现在我们非常需要的、让我们撑下去的……”

 

黎亦曾在其他访问中就自己的Twitter贴文回应,他曾在Twitter中发文称他对生为中国人感到自豪,但不幸地中国由共产党统治,黎在访问中称现在是美国对抗中国的最佳时机,指中国政府违背普世价值及须改变,而中国的经济正值近年来最差,这是最好时机去改变中国;美国政府应冻结中国官员在美资产,及向世界展示中国的腐败。

 

15:15 偕壹传媒前董事祈福在访谈节目中提美向台售武可增台力量

壹传媒前董事祈福德(Mark Clifford)与黎智英,在2020年10月15日出席访谈节目“Live chat with Jimmy Lai”,当中提到美国向台湾出售武器可增强台湾力量,但直接安排美国派更多军队驻守台湾则会是太强势的信号,或会引起战争。他们亦提到美国有责任保障台湾科技等。黎智英在其他场合也提过中国是美国的强大对手,要求外国势力封锁(block)中国及香港。

 

15:10 控方称黎智英指可用中美脱钩迫使中国满足美要求

黎智英在2020年3月至7月期间,在电邮中提到 《马格尼茨基法案》(Magnitsky Act),要求美国制裁香港官员。2020年6月1日,Mark Simon在Signal软件上传讯息予黎智英,建议《苹果日报》可邀请美国前总统特朗普(Donald Trump)任内的白宫首席战略师和总统高级顾问班农(Steve Bannon)宣传《苹果日报》英文版,让特朗普的支持者更大机会成为《苹果日报》英文版的订阅者。

 

Mark Simon在2020年7月20日问黎智英是否曾称他认为美国不应与香港断绝所有联系,黎智英回应指:“我是指没有必要推翻香港的特殊地位,但现时有《香港国安法》,香港无论如何都已经‘玩完’,而重点不是香港,而是中国。美国要制裁中国,阻止中国遏制香港”, “但我考虑过后,认为要推翻香港的特殊地位是正确的说法,因为一旦美国和中国脱钩,香港将成为中国的唯一一条出路(outlet)。而要关闭中国的出路即香港,将迫使中国更容易满足美国的要求。

 

14:58 控方指黎智英接受美团体访问邀到访香港支持“打仗”

黎智英在2019年7月10日曾到美国接受访问。控方今午在庭上播放片段,黎当时称香港的反抗是道德的战争,香港拥有与美国相同的价值观,而香港需要美国的支持,否则香港不论在道德或物质上都缺乏反抗能力,又形容香港就像在替美国进行一场冷战,美国应该派议员到香港,即使只要派人来港,亦足以为香港人的思想提供支援,去支持香港打这场仗

14:45 黎智英得悉政府提《香港国安法》后于Twitter发文“美国政府应否把他们都加入制裁名单?”

黎智英在2019年10月11日在Mark Simon的安排下与美国参议员进行饭聚。2020年5月23日,《壹传媒》前副社长陈沛敏私讯黎智英,提到当局有机会提出《香港国安法》,黎智英便指这是个贴上Twitter的新材料,黎智英发布一张中国官员手持“支持国安立法 护航一国两制”横幅的照片,再贴文指:“美国政府应否把他们都加入制裁名单?”

12:45 控方要求提早休庭,法庭下令案件下午两点半再续。

12:40 黎智英于网台节目上批中央利用恐吓统治 指美可制裁中港 

黎智英亦曾以嘉宾身份出席何俊仁的网台“细说中南海”,黎在节目中批评中央政府利用恐惧去统治,指市民并非活在自由社会、而是活在恐惧社会中,针对当时香港经历反修例事件,黎亦指香港需要国际社会协助,相信美国可以对中国及香港相关官员实施制裁。

12:35 黎智英曾指“倘修例,传媒无得做”

控方要求法庭考虑香港政府在2019年2月宣布提交修订《逃犯条例》及《刑事事宜相互法律协助条例》的草案,涉案期间香港正在经历严重的社会动乱,暴力事件四处发生,交通多处受阻,2019年7月1日反修例事件发生的同时,示威者强行进入立法会大楼大肆破坏等。控方指黎智英曾表示:“倘修例传媒无得做”,2019年6月15日《苹果日报》头版大字标题指:“恶法拟暂缓但不撤 游行前夕 林郑缓兵 明天照上街”。《苹果日报》亦曾登头版指“Freedom 2019 Summer” ,以文字拼贴形式,发布“光复香港,时代革命”、“五大诉求,缺一不可”、“反送中”等字句。

12:30 黎智英搞饭盒会 向《苹果》高层指示出版方针

李世民(Simon Lee)是前壹传媒专栏作家和资讯网行政总裁,而黎智英的Twitter帐户在2020年5月22日开立,由李世民主理。壹传媒营运总裁兼财务总裁周达权则主责管理壹传媒的财务状况。而《苹果日报》日常运作,黎智英会举办“饭盒会”,与其他高层如张剑虹、陈沛敏、林文宗、杨清奇及罗伟光等,讨论及指示《苹果日报》的出版方针,商讨编采事宜。黎智英亦会撰写专栏“成败乐一笑”,并曾亲自主持节目“Live Chat with Jimmy Lai”。

12:15 控罪期间发布逾7882万打印本

控方指《苹果日报》属繁体中文报章,内容包括本地及国际新闻及时事评论,而《苹果日报》2019年4月1日至2021年6月24日期间,发布了逾7882万打印本,即使在《苹果日报》停刊当日,即2021年6月24日,亦打印了100万份报纸。

案发时,苹果日报是本地有影响力的媒体,随着黎智英与外国媒体的联系,其影响力亦进一步加强。其报纸每份定价10元,另设有网上版本和手机应用程式,苹果日报亦设有不同的社交媒体帐户,包括Facebook、Twitter、Instagram及YouTube,自2020年5月起亦推出英文报道内容,当中内容面向国际读者及免费,而英文版的内容和标题等亦与涉案煽动文章相同,包括“恶法生效 两制盖棺”等,黎智英亦会将部分文章分享到其个人社交媒体帐户。

12:10 控方将传召黎智英旧部指证黎有串谋协议 

控方指黎智英不断要求外国政府机构组织等制裁中港政府,控方将传召全国政协委员、现任香港城市大学法律学院中国法与比较法讲座教授王贵国出庭作证。在《香港国安法》发布后,众人的串谋协议继续,他们与其他国家联合合作,要求制裁中港政府。《苹果日报》以报纸及网上版发布煽动刊物,并在社交平台上转载传播,意图引起藐视中港政府或激起离叛等。

控方将传召《壹传媒》前行政总裁张剑虹、前副社长陈沛敏、前社论主笔杨清奇(笔名李平)、壹传媒营运总裁兼财务总裁周达权出庭作证,以证明黎智英及有关公司当时的而且确有涉案串谋协议。持续串谋的行为包括有关黎智英的大量新闻文章及访问,黎智英撰写23篇社论,拍摄影片宣传《苹果日报》英文版、接受5篇外媒访问,以及《苹果日报》发布的众多文章,均有煽动颠覆意图。

12:01 黎智英与海外势力商制裁中港 和Mark Simon开群组联系美国军方

自2019年6月起,黎智英多次接触海外人士,当中包括美国政要,与对方商讨实施对中国和香港的制裁,黎在会面中问到美国可以为香港做什么,又提出要令香港政府知道做坏事的后果。

黎于2020年国安法实施后,开始与陈梓华和Mark Simon等人的串谋,包括游说美国、日本、新西兰及各国去实施制裁。其中Mark Simon为黎的私人助理,直接实行黎的指示,亦作为黎的代表与海外人士见面,两人亦在WhatsApp开设群组,联络外国势力人士,包括美国前军方人员及“香港监察(Hong

黎于2020年国安法实施后,开始与陈梓华和Mark Simon等人的串谋,包括游说美国、日本、新西兰及各国去实施制裁。其中Mark Simon为黎的私人助理,直接实行黎的指示,亦作为黎的代表与海外人士见面,两人亦在WhatsApp开设群组,联络外国势力人士,包括美国前军方人员及“香港监察(Hong Kong Watch)”创办人等。

11:51 控方开始读出开案陈辞

控方开案陈词中形容,黎智英是“激进政治人物”(radical political figure),并指黎智英为知名传媒大亨,持有壹传媒集团有限公司,并成立《苹果日报》,亦是香港民主派的支持者。2019年反修例社会动乱事件发生时,黎智英与《苹果日报》高层,以及“重光团队”(Stand with Hong Kong Fight for Freedom,简称:SWHK)串谋勾结外国或境外势力危害国家安全。

控方将主要依靠5名证人的证言,当中包括《苹果日报》高层,并会在庭上播放涉案影片以助理解案情。而证人证词均指黎智英为本案三项串谋勾结外国或者境外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罪的主脑,而《苹果日报》于2019年4月1日至2021年6月24日期间,出版了161篇煽动刊物,其中31篇煽动刊物则是在2020年7月1日《香港国安法》生效后发布,当中内容包括要求美国制裁中央政府及香港政府。

现年76岁的被告黎智英与6名高层,及3间公司,同被控于2019年4月1日至2021年6月24日期间,串谋刊印、发布、邀约发售、分发、展示及或复制煽动刊物;及请求外国或境外机构、组织、人员实施制裁、封锁香港特区或中国。黎智英另单独被控2项涉及勾结外国的罪行,指他于2020年7月1日至2021年2月15日期间,与陈梓华、Mark Herman Simon、李宇轩、刘祖廸及其他人串谋,请求外国或境外机构、组织、人员,制裁封锁中国或香港特区。

黎智英今否认串谋刊印、发布、邀约发售、分发、展示及或复制煽动刊物罪,及两项串谋勾结外国罪;余下1项控罪,控方今则留在法庭存盘。

其余3间苹果公司则否认串谋刊印煽动刊物及勾结外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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