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濃專欄】姐弟之間─顧媚和顧嘉煇

顧嘉煇辭世，讀了報上不少悼念文章，也看了電視台的紀念特輯。記起他胞姐顧媚贈我的著作《繁華如夢》，想看看其中敘述姐弟相處的往事。

身處溫哥華，能看到三姐弟名字同場的是延續多年的春節藝展。地點在中信中心，姐姐顧媚的水墨擺放在最當眼位置，她本人於開幕禮經常出現；弟弟嘉煇、嘉鏘的油畫屬寫實風格，記憶中未見嘉煇在開幕禮出現。

顧媚寫嘉煇集中在《天才背後》一篇。那天顧媚約兩個弟弟清明掃墓，之後在顧媚家小敘，並為嘉煇餞行，他要回港領取香港藝術發展局頒發的2010年度終身成就獎。顧媚問他這麼重要的獎怎麼沒聽他提起，他說：「我又不是第一次獲獎，有甚麼好提的？」

知弟莫若姐，顧媚說：「我這個弟弟表面上靦腆木訥，但他的自負藏在心底，從不輕易流露。我最了解他的性格，因為我們一起成長，一起度過艱辛困苦的童年。」

說到他的音樂事業，顧媚說：「嘉煇內心的音樂世界波瀾壯闊，澎湃洶湧。」說他最忙碌的時期，每晚只有三小時睡。有人問他如何培養靈感，他說：「工作太多，靈感是被迫出來的。我喜歡壓力，壓力就是我的原動力。」顧媚說：「音樂在他生命中永遠排在第一位，他是為音樂而活的。」

弟弟的離去，姐姐的傷痛不問可知。借書中的《暮春圖》所說終結本文：

「不幸的事已經發生，未來的事誰人能料？既然天意不可違，我們只好順從天意，提著忽明忽暗的生命燈籠戰戰兢兢地往前走。」

顧媚姐，節哀，保重！

圖片取自大山文化出版社顧媚著《繁華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