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會議員落選即失業 落寞困頓超出普通人想像
【星島綜合報道】聯邦大選的喧囂已歸於沉寂,但對一些政客來說,悲痛需要時間才能平復,特別因落選而生活陷入困頓者,艱難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綜合《國家郵報》與《環球郵報》報道,對於前倫敦西選區(London West)議員巴恩斯(Sue Barnes)來說,2008年競選連任失敗後的失落感讓她難以承受。
只是幾個小時一切都消失了
巴恩斯與其他議員的生活一樣:任職期間要見的人太多,要讀的東西太多,要參加的活動太多,而每天的時間卻嫌太少。她曾作為安省西南部城市第一位當選的女性國會議員,曾在議會任職15年,然後,只是幾個小時的計票,這一切全部消失了。
「我立刻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她本周回憶道。
巴恩斯將自己選舉失敗的悲痛與最近失去丈夫約翰(John)的悲痛進行比較,雖然悲痛程度不同,但語氣相同。約翰在與柏金遜症(Parkinson's disease)長期抗爭後於2024年1月去世。她在退出政壇後的大部分時間裡,都是他的主要照顧者。
上周,數十名前議員被加拿大選民踢出議會,加入了巴恩斯等人的前議員俱樂部。
根據加拿大前議員協會(Canadian Association of Former Parliamentarians)活躍成員、前新斯高沙省議員勒布朗(Francis LeBlanc)的初步統計,最近的選舉中有46名議員失去了席位。另外65人選擇不再參選。
勒布朗表示,「這是一股巨大的浪潮」,他指的是加拿大343個選區中,有111名前議員被替換。
這是政治生活的自然循環,是工作的一部分,也是健康民主的一部分。
有人敗選夜醒來「陷入絕境」
但對於那些失去工作的人來說,這仍然是痛苦的。而這群最新落敗的聯邦眾議員將遵循過去的模式:有些人會悲傷一段時間,然後轉而去做其他事情。對其他人來說,這並不容易。
「這是世界上唯一一個你可以公開受聘並公開被解僱的工作,」自由黨籍、曾在烈治文山擔任議員14年的威爾弗特(Bryon Wilfert)說,「對於某些人來說,幾個月後他們才會意識到(損失)」。
前自由黨內閣部長霍蘭(Mark Holland,上圖)就是其中一位深陷困境的人,他在2011年大選失敗後陷入了深深的黑暗,甚至試圖自殺。2022年,霍蘭在議會公開表示,他幾乎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政治,生活中的太多事情都被他忽略了,在擔任議員7年後,他於敗選夜醒來時發現自己正「陷入絕境」。
「有人說我有毒,」他在程序及內政事務委員會(procedure and House affairs committee)上發表情緒激動的演講,「保守黨討厭我,沒有哪個組織願意僱用我。我的婚姻失敗了。我和孩子們相處得並不融洽,尤其是我的熱情——我如此熱切相信的東西……我人生的目標——在我的腳下化為灰燼。」
霍蘭於2015年重返眾議院,後來擔任衛生部長,之後決定不參加最近的選舉。
但他的故事並未終結,面臨選舉後挑戰的聯邦政客不僅他一人。
有人住進無家可歸者闢護所
貝拉迪內蒂(Lorenzo Berardinetti)曾任多倫多市議員、安省省議員,擁有30年的政治生涯,在2018年省選失敗後的幾年裡,他面臨著一系列挑戰:難以找到工作、離婚、腦部癲癇以及住房成本上漲。
到2023年,他在安省Ajax的一個無家可歸者闢護所住了一年多。「我從沒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上,」他今年早些時候說道,「但它就發生了」。
多承多倫多市政廳和皇后公園(Queen’s Park)的一位前政治職員發起線上募款活動,貝拉迪內蒂才找到了庇護所。
當然,並非所有前議員都會面臨霍蘭或貝拉迪內蒂所面臨的嚴峻挑戰。勒布朗表示,無法量化遭受嚴重問題困擾的人數,並強調這是一個「相當少數」的群體。
曾為國會議員進行治療的渥太華心理治療師布朗寧(Michael Browning)指出,選舉失敗與其他重大職業挫折類似,只不過由於涉及巨大的犧牲,它在情感上所造成的傷害往往更為嚴重。而另一個重要因素是,與許多其他職業失敗(例如晉升失敗)不同,沒有現有的工作可以依靠。
「沒有安慰獎,」布朗寧說。
經歷過選舉失敗會更容易面對
至上周在魁省La Prairie-Atateken選區的任期已超過5年的前議員塞里安(Alain Therrien)卻有不同見解,他認為,如果經歷過選舉失敗,那麼處理這種情況會容易一些。「這確實很艱難,」他說,「但對我來說,這是我第四次了,所以我開始習慣了。」
前魁人政團眾議院領袖塞里安(Alain Therrien)表示,民選官員必須牢記,工作總是暫時的。
「(選民)有權說『我們希望選出你以外的人。』我們必須接受這一點。」
塞里安也不確定自己下一步要做甚麼,但他不排除重返教職的可能性,或者再次競選公職也是有可能的。
多倫多地區前議員威爾弗特(Bryon Wilfert)自離開議會以來一直很忙,但他理解這種悲痛。他將選舉失敗比作感情破裂,他指出,從時間和注意力高度緊張的人,變成了可能難以找到工作的人,就像許多人在遭受失去親人的打擊後,會陷入情感困境,酗酒問題也時常出現。「這將會是一個相當大的衝擊」。
威爾弗特坦承自己也與巴恩斯一樣,悲痛幾乎是立即襲來的,選後第二天,當他取下競選標語時,悲從中來,「你感覺就像屋頂塌了一樣」。
這個群體中的特殊一員
在這次大選中落敗的聯邦保守黨黨領博勵治(Pierre Poilievre),無疑也屬於這個特殊群體中一員,加拿大納稅人聯合會(CTF)計算,根據眾議院規定,他將有資格獲得價值154,850元的遣散費。
遣散費通常相當於議員薪資或會議津貼的50%,加上議員自大選之日起即有權獲得的任何額外薪資或津貼。除了遣散費外,議員從議會生活過渡期間還可獲得15,000元的補助。
博勵治作為議員的薪水為209,800.00元。作為官方反對黨領袖,他也有權獲得99,900.00元的額外薪水。博勵治曾代表渥太華地區的卡爾頓選區和前任選區任職達20年之久。
但保守黨發言人表示,博勵治對這筆款項不感興趣,因為他將通過補選競逐亞省的眾議院席位。
他宣布將再度披掛上陣,這次的選區是亞省的Battle River-Crowfoot選區。
圖:加通社/Global 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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