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鬼”谋杀非礼智障女｜道士及死者母判囚提上诉 争议死者受伤属驱魔仪式“副作用” 官需时考虑押周四裁决

2019年9月初 ，54岁男道士在西贡龙尾村住所内“驱鬼”期间，侵犯及谋杀女徒弟的21岁轻度智障女儿，57岁女徒弟则协助教唆道士非礼女儿，2人经审讯后被裁定罪名成立，男道士被判终身监禁，女徒弟则被判囚10年。两人不服定罪和刑罚，今（27日）到高等法院申请上诉许可。上诉方争议男道士以假阳具插死者下体只是驱魔仪式，而且他灌酒及将她头部撼墙等行为均非直接导致她死亡，亦质疑原审法官引导陪审团时没有指明死者有可能同意涉案行为。上诉庭法官薛伟成质疑本案没有证据显示死者曾同意任何涉案行为，现需时再细心考虑上诉理据，将于本周四（10月30日）颁布书面判词。

54岁男被告张子材案发时为注册中医师，张被控于2019年8月1日至2019年9月2日期间某日，在新界西贡龙尾村路龙尾村131号猥亵侵犯吴恩宇，及9月2日在香港谋杀吴恩宇。57岁女被告、死者母亲吴马如赓，则被控于2019年8月某日协助和教唆张子材猥亵侵犯吴恩宇。陪审团一致裁定男道士谋杀及非礼罪成，死者母亲协助和教唆非礼罪成。法官杜丽冰依例判处男道士终身监禁，另判处死者母亲监禁10年。

大律师关文渭及Richard Donald代表张子材及吴马如赓提上诉，质疑原审法官没有给予陪审团正确指引，重申死者死因是头部创伤及酒精中毒以致肺炎，最终无法吸入氧气致死。即使张子材的确曾强灌死者喝茅台酒，并把死者头部撞墙，但这些都并非致命伤，死者是因肺炎没有及早治疗才不幸死亡。上诉方指张子材真诚相信死者被恶灵附身，为死者福祉设想才以假阳具插阴，没有不当意图，也并非为求达到“性满足”。

上诉方强调张子材是在死者同意下进行涉案行为，法官反问有哪些涉案行为属于死者同意的，质疑本案没有证据证明死者同意了任何涉案行为。法官重申张子材以标准长度假阳具插入死者处女之身，不断上下抽插，死者更曾叫痛，质疑上诉方指此举属驱魔仪式而非性行为的说法。

质疑原审法官指引陪审团时 未充分表达辩方案情

上诉方力陈只要死者事前同意涉案行为，涉案行为便属同意行为而非猥亵行为，而本案证据难以证明两人均有意图令死者身体严重受伤。上诉方强调死者死因是肺炎致缺氧，涉案行为只属驱魔仪式，故死者身体严重受伤相信只属驱魔仪式的“副作用”。法官不禁反问，若然有人拿刀插某人心脏致死，解释他在猎杀恶灵而非杀害死者，是否可令该人免却罪责。

上诉方质疑原审法官指引陪审团时，未充分表达辩方案情，倾向控方案情，而涉案行为道教驱魔仪式，非一般性侵，与性满足无关。由于死者生前同意参与驱魔仪式，张子材及吴马如赓亦真诚相信死者生前同意参与，若张子材上诉得直，吴马如赓身为从犯的协助教唆非礼罪自然罪脱。法官则指出，本案无证据显示死者同意过任何涉案事情。

律政司助理刑事检控专员雷芷茗指，原审法官按一般程序给予陪审团正确且清晰的指引。张子材承认他曾以苍蝇拍、拖鞋、雨伞、纸扇袭击死者，以致死者全身多处紫黑瘀伤，而以假阳具“破处”一事无可能不涉猥亵行为，张子材坚称他真诚相信死者被恶灵附身，才作出此等行为，但没有证据证明死者同意张子材的所作所为。

案件编号：CACC226/2024
法庭记者：刘晓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