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雋騫專欄】竊竊私語

終於與女兒溫中文溫到「竊竊私語」這個成語：「爸爸，這是一個壞行為嗎？」這只是形容說話方式，絕對算不上是壞行為，除非是竊竊私語地說人壞話。「說人壞話會有甚麼後果？」有兩種結局，說了也沒人聽到，便一切如常。說了但被人聽到，便有可能會傷害或得罪人。
　　
當年爸爸我到加拿大留學，叩門方式真的差點要跪拜校長。求了半小時，那校長便轉身背著我，與另一老師竊竊私語。出名聽覺好的我清楚聽到：「It’s just another ching chong out of a big pool. Honestly I don’t care.」（只是人海裏另一個中國人，說真我毫不在乎。）驚訝這句說話竟出自一個教育工作者口中，先侮辱中國人，繼而侮辱自己對求學學生不在乎的教育理念。
　　
不論是說好話或壞話，竊竊私語這行為普遍會令人不舒適。「爸爸，有方法不用竊竊私語嗎？」乘搭過一程飛機的商務客位，我旁邊坐著一個較年長的外國女士，全程喃喃自語，聽到就是不喜歡一個黃皮膚坐在她旁，我唯有戴上耳筒自顧自看電影。用餐時，一名中國籍的機艙服務員捧來甜品蛋糕，並要在乘客面前用刀切開上碟。外籍女士當然繼續口噏噏，大概是嫌棄的說話，服務員把蛋糕捧到她面前，準備切蛋糕，這時她終於開口大聲說：「Toolittle！」服務員便把刀往左移，準備切：「Too much！」
　　
在現場的都清楚知道，這就是俗語所說的「玩嘢」。服務員眼光望向我，我便回了一個大概像「Go ahead」的堅決眼神。服務員輕輕點了頭，回到手上的蛋糕一切，再上碟，然後說：「Too late！」
　　
懂得瀟灑應對，何須竊竊私語？更要被人錄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