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智華-專欄
2022-12-01 11:49:49

【曾智华专栏】畀教车师傅打

边个畀教车师傅打?(我呀!)几时打?(一九七二年至一九七四年!)喺边度打?(车厢之内!)打边个部位?(打手及打大髀!)有冇报警?(报乜鬼吖,当年文化嚟㗎!)
  
想起N年前的亲身经历,因上周新闻报道,路试排期时间激增,要等成年先掂。
  
与我五十年前考试排期相比,时间长一倍以上。如此,若应考者好似当年小弟咁钝,死得!由笔试到路试,分分钟要五至六年才攞到车牌!
  
点解?因我考咗四次路试才Pass呀,死未?
  
由先父讲起。上世纪五十年代出生一辈,多冇机会完成中学(更遑论入大学了)。故此,长辈对男生要求——一定要有项求生技能傍身。
  
其中最简单,起码要攞个车牌。咁,假若冇书读,冇工做,也可以靠揸车揾食(老细车、的士、小巴、货车、巴士⋯⋯)。故此,十八岁生日当天,就敦促立即去运输署排队攞笔试表格。其时小弟家境清贫,老父要负担的学车费,银码不小,当然希望愈短时间成功愈好。
  
如此情况,对我的压力极度庞大,因明知肥一次路试,就要畀多千计金钱再学再考。
  
这种心理状况下,中正——压力愈大,失败机会愈高的循环,每次考路试就慌失失,担心肥佬也。咁样点会揸得出水准呢?于是第一次肥泊唔到L位,第二次肥窄路上斜调头撞栏,第三次肥Stop Sign冇停晒就开车。
  
小弟的教车师傅为一个古肃阿伯,揸咗几十年车,纯熟到单手单脚都揸得掂,故此对呢个死𡃁仔蠢蛋学师,非常不满。
  
当年的老男人,无论教师、长辈或教车师傅,对男生施以体罚,闲过立秋,也不怕会犯法。
  
就此,我一边学车,一边畀师傅闹,又钝又冇进步。闹得两闹,发觉转弯唔记得打灯,就一嘢拍落左手,然后应煞停位冇完全停定,就一拳打落大髀。打下打下,打足两年,才终于路试在第四次毕业。
  
今天重温呢种经历,好难会有年轻人相信,但真㗎,我个驾驶执照,系「打返嚟」㗎⋯⋯畀教车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