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塗鴉纏繞華埠多年 市府決心乃杜絕關鍵

■溫市華埠的《八仙過海》壁畫近日遭惡意破壞,令人關注社區內嚴重的塗鴉問題。 資料圖片 ■溫市華埠的《八仙過海》壁畫近日遭惡意破壞,令人關注社區內嚴重的塗鴉問題。 資料圖片

溫哥華華埠的《八仙過海》壁畫遭惡意破壞,再次令人關注社區內嚴重的塗鴉問題。溫市華埠多年來都是塗鴉重災區,但塗鴉並非只在該社區頻發,更是整個溫哥華以至多個大城市面對的頭痛問題。縱觀成功遏止塗鴉蔓延的例子,當地政府的態度及所採取的手段,有關鍵性的作用。

塗鴉破壞一直困擾溫市華埠,也困擾著不同的城市,例如在卑詩省府所在地維多利亞,據維多利亞市中心商業聯會(Downtown Victoria Business Association)的數字,2005年至今,聯會清潔小組共除掉區內超過7.3萬個塗鴉,相關破壞平均每年耗費商戶共100萬元。在沙省利齋拿(Regina),塗鴉於疫情期間更趨嚴重,2020年用於清理市府物業塗鴉支出為13.78萬元,較2019年高出近一倍。即使在其他國家,清理塗鴉也是一項重大支出。據估計,美國每年花費超過120億元;澳洲每年超過15億元,單是西澳州已耗2,500萬元。

實踐「破窗理論」的決心

最成功遏止塗鴉的經典案例莫過於美國紐約市。在上世紀70年代,塗鴉風潮在美國爆發,紐約市的地鐵站和地鐵車廂遍布塗鴉,而且犯罪問題極為嚴重。

到80年代中期,地鐵系統成了犯罪溫床,每年發生超過60萬起罪案。紐約市運輸局決定聘請顧問,以「破窗理論」為基礎採取行動,請來古恩(David Gunn)擔任運輸局長。古恩決定第一道要修補的破窗是塗鴉,遂定下明確的目標和時間表,每天「搶救」從皇后區到曼哈頓市中心的7條列車線。在布朗克斯區成立清潔站,檢查每輛進站列車,一發現有塗鴉立馬清除,否則暫停服務。

古恩採取強烈手段清除列車塗鴉的工作,從1984年持續到1990年。效果不單是車廂保持整潔,而且罪案率開始大幅降低。

紐約的成功例子,激勵了不少受塗鴉之苦的社區,但絕不能忽略的是,紐約市政當局當年的決心,從聘請顧問到大量清潔人員,在在都是金錢,再加上其他部門和地鐵服務的相關配套,正如古恩所說,「是以宗教信仰的熱誠面對這項工作」。

溫市府欠缺強烈意願

回看今天的溫哥華,市府有強烈的意願去杜絕問題嗎?

在2020年10月,溫市政府表示,塗鴉破壞在新冠疫情期間顯著上升,當年3月至8月期間,共約2,300個商戶需要清除塗鴉,較前一年同期上升67%。

市府承認問題嚴重;知道重災區在華埠、市中心東端和士達孔拿區;也明白清除塗鴉的費用成為商戶沉重的負擔,但顯然沒有強烈的意願,把遏止塗鴉列為首要工作。連本身居住士達孔拿區、眼見區內塗鴉日趨嚴重的市議員費必得(Pete Fry),也表示問題難以處理,市府無法承擔警務預算增加去作出預防。

塗鴉破壞纏繞華埠,但市府似乎沒有足夠意願將之視為打擊失序的破窗,這是社區人士及商戶一直大聲疾呼仍未見問題改善的一大關鍵。

當然,社區組織也可以採取主動,成立巡邏和清潔隊,圈出區內塗鴉頻發的區域,安裝照明和視像監控系統,增加塗鴉者的心理障礙以及被逮捕的機會,但這一切又會大大增加商戶和居民的負擔。撰文:廖長仁

 

■上世紀70年代,美國爆發塗鴉風潮,紐約市的地鐵站和車廂是重災區。圖為1972年一地鐵車廂內的情況。New-York Historical Society/Bill Cunningham ■上世紀70年代,美國爆發塗鴉風潮,紐約市的地鐵站和車廂是重災區。圖為1972年一地鐵車廂內的情況。New-York Historical Society/Bill Cunningh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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